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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第2/3页)
什么也没发过来。 文乐摁黑了手机。 也不想让自己去期待什么,关于他们的关系,两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 应该停在这里,也只能停在这里。 他理解卢景航。 自己因为取向几乎和父母断绝了往来,又亲眼见证了前男友的挣扎和放弃。 这条路,不容易。 何况卢景航身上背着的期待,挺沉的。 不要招惹他。不招惹直男。 自己立的flag,不能破。 方田那边样品试装得怎么样? 上海,公司办公室,卢景航跟合伙人一人叼着一根烟,聊着方田的业务。 最近卢景航时不时地总会抽上一根。其实之前好几年不抽,也不是他特意想戒,只不过禁烟的地方太多,时间又总不够用,不知不觉就抽得少了。 这阵子就又抽起来了,因为压力山大的工作,也因为文乐。 心里一堵,就想抽几口顺顺气,这毛病一直也没变过。 方田那边说样品试装得挺好。不过一提签单就开始含糊,推三阻四的。 合伙人弹弹烟灰,一边说产品不错,一边又不签,那帮老油条,满肚子花花肠子。 看这意思,还是差点供品。卢景航眯了眯眼,缓缓吐出一口白烟,我再约他们一回吧,给他们喂饱点儿,少给咱们出幺蛾子。账上还有钱吧? 嗯,你放心,这点钱还能拿得出来。合伙人又深吸一口,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就算拿不出来,挪别的钱也得紧着他们这边,方田要是签不下来,咱就危了。 卢景航想得没错,方田的老油条们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卢景航在电话里隐晦地点了一句,饭局立刻就约上了,连上次约不出来的采购部长也要屈尊来赏脸,不知道是不是怕底下人咪了他的那份。 一个部门从领导到员工常常会走一个风格,方田这采购部也不例外。 底下人就够能喝了,采购部长比起那几个来,更是拿酒当水咚咚咚地灌。 卢景航有点轻敌,没拉上公司其他销售,自己以一敌百地就去赴了饭局。 虽然提前吃了解酒药喝了酸奶,但架不住部长实在段位太高,结果还是一个没搂住,喝秃噜了。 送走方田那些人的时候他还算勉强清醒,还没忘了跟部长又确定了一次订单的事,可往停车场一走,小凉风一吹,没什么预兆地,忽然间就断了片。 跌跌撞撞,晕晕乎乎。卢景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小区,对拉了他一路的代驾是方的是圆的都没有半点印象。 到了小区下了车,卢景航凭着潜意识里残存的那点记忆,稀里糊涂地走着。 去找文乐。 他心里晃着这个念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摸去了哪儿。见到面前有个熟悉的门,下意识地就敲了,还好门打开之后,门里的人确实就是文乐。 一看到文乐,卢景航就开始傻呵呵地乐,但文乐猛地看到他却是吓了一大跳。 这个人半边西装上蹭的都是土,颧骨破了皮,渗着一片血痕,眼神直直愣愣的,显然醉得不轻。 怎么回事?你这是摔了?文乐连忙扶着他进屋。 上回卢景航喝酒回来,自己还能去沙发上坐着,还能跟文乐有正常的对话,这回可是真醉了,文乐使劲撑着还有点要撑不住他,问话也不回答,就知道乐。 这是喝了多少酒,还是跟方田那边的饭局? 文乐好容易给他挪到沙发上坐着,又去看他脸上的伤。是擦伤,伤口深倒不深,但不知道是蹭在哪儿了,血里头混着黑渣子,看着就疼。 怎么摔的,摔成这样代驾呢?怎么也不管你。文乐心里揪着疼,他找来小药箱,站在卢景航面前,半弯着腰,一点点给他清理伤口里的黑渣。 嘶碘伏擦上有点刺激,卢景航脸上一抽。 疼是吧,我手轻点儿啊。 文乐离着卢景航很近,盯着他的伤口,给他擦得很仔细。 卢景航坐得端端正正,乖乖地让文乐摆弄,眼睛直勾勾看着文乐的脸,一会儿疼得抽抽,一会儿又要笑。 别笑,一动没法弄了。 文乐只怕弄疼了他,看他那副傻兮兮的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这回喝得是真惨。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