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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1/2页)
夏桐恭敬道:“蒋家双姝颜色不凡,名动京师,妾在家中便有耳闻。” 这话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蒋氏姊妹的确都很漂亮,姐姐蒋碧兰明艳出众,妹妹蒋映月则温婉可人,可见蒋家基因不错——皇帝脾气坏归坏,相貌亦随了蒋家一路,帅得没话说。 蒋映月以扇掩口,“你倒是会看眼色,嘴巴也甜,难怪表哥片刻也舍不得离开你。” 夏桐不说话了,人家摆明了找茬而来,这时候怎么说都是错。 蒋碧兰看她坦然自若的模样,心下却暗暗恼火。虽然知道皇帝不喜蒋家,可见他纡尊降贵去追逐一个没落伯府家的小姐,这口气叫人如何咽得下去? 尽管彤史上未有记录,蒋碧兰却是半信半疑,她太了解皇帝了,从小性子就深沉得可怕,纵使在彤史上做点手脚也不是没可能的。 兴许这夏氏已经承宠,皇帝却故意隐瞒不报呢?就为了怕她遭到他人毒手。 如此更见得皇帝对夏氏的偏爱。 蒋碧兰越想越不舒服,目光下移,就看到夏桐微微耸立的酥-胸,虽然隔着衣裳,与选秀那日的情状却是迥异。 蒋碧兰记得清楚,选秀那日这夏氏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干瘪豆芽菜一般的人物,怎么如今倒丰润了许多?她故意让御膳房克扣例菜,应该不会是吃胖的。 胖也不会只胖胸部。 只能说是经历人事了——蒋碧兰虽未正式侍寝过,可自小博览群书(也包括各种杂书),对于男女之事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她认定夏桐已由处子变为妇人,神情愈发不快,冷声道:“好你个夏氏,你可知狐媚后宫为大忌,陛下正值盛年,岂容你这般胡来?” 这话也算师出有名,历来贤明的妃嫔都得劝皇帝专心政事,整日缠着男人的只能算淫-妇。 夏桐可真是冤死了,皇帝特意传来口谕,难道她还能不去?再说,他俩可真是清清白白的,也就是盖同一张被子而已。 面对蒋贵妃的质问,她只能坦荡地回道:“娘娘明鉴,妾并不曾邀宠,若不信,大可传彤史细看。” 蒋贵妃当然不信,皇帝有心为她隐瞒,这女子当然有恃无恐。 本待好好审一审夏桐,来个瓮中捉鳖,一旁的蒋映月却开口了,“陛下近来头风病还发作么?用膳用得香不香?” 成功将话题转到皇帝的饮食起居上来。 夏桐拣无关紧要的说了几句,剩下的只装不知——她要是表现得与皇帝太过亲近,更得遭人嫉恨。 蒋映月也不深究,简单询问几句后,就命她退下了。 蒋碧兰十分恼火,“你怎么自作主张将她放走了?” 下回再请,只怕这狐媚子就该称病不来,瞧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蒋映月熟知这位嫡姐的脾性,上前为她敬了杯茶,劝道:“娘娘,如今她新宠上位当然得意,咱们少不得让着些,您也不想陛下怨怪咱们吧?” “难道就看她如此逍遥快活?”蒋碧兰当了足足两年的挂名贵妃,心里早就堆满了火,有实权有什么用,皇帝正眼都不瞧她一下——这样下去,几时她才能要个皇子巩固地位? 蒋映月笑道:“我知姐姐不愿忍耐,但,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说罢,就命人开库房,挑几匹新绸、几样首饰送去柔福宫。 这一下更是火上添油,蒋碧兰恼道:“她这样目中无人,你还给她送东西?” 蒋映月不以为意,“姐姐,你好糊涂。咱们不出手,自然有人替咱们动手。那夏氏得的好处越多,宫里眼红的人也会越多,还怕没人给她使绊子么?” 一席话说得蒋碧兰眉花眼笑,“还是你有主意。”一面琢磨着,“我记得和夏氏一同进宫的有个冯氏,被陛下封为美人,是其中佼佼之辈,如今夏氏后来居上,只怕冯氏心里也不痛快罢?” 蒋映月盈盈说道:“妾这就命人给她传话。” 一壁告退,一壁悄悄掩去眸中揶揄之色。 这么蠢的人,因为嫡出的名分,却能坐在贵妃的位子上,真叫人不甘心哪。 * 夏桐前脚回到柔福宫,后脚蒋贵妃的赏赐便送到了。 李蜜也闻风而来,显然是想跟着沾点光。 夏桐也不吝啬,挑了两匹云锦、一对质地上佳的翡翠镯子送给她,算是报答她这几天赠饭之恩。 李蜜摩挲着手中光洁的绸缎,难掩艳羡,面上却故作担忧:“妹妹,你还真敢收下呀?” 照她看,蒋贵妃此举分明没安好心。夏桐得宠,她非但不恼,反而送来如许多的好东西,这不是故意捧杀么?想让她成为满宫里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夏桐笑道:“我不收,你以为娘娘就不恨我?不如收了反倒安心。” 她看那蒋氏姊妹也算得人物,不耍阴招,倒用阳谋。但夏桐最不怕的就是阳谋:已经是条咸鱼了,难道还能被烈日给晒死? 既然皇帝的目的是推她做挡箭牌,那么她只需做好本职即可,旁人妒不妒忌都无关紧要,好处是不能不收的。 于是夏桐高高兴兴命春兰秋菊将赏赐分门别类归置起来,再锁到自己的私库里。有这些宝贝,哪日若是被皇帝一脚踹开,也够她过好一阵子了。 李蜜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态。 另一边,日渐冷清的玉芙宫里,冯玉贞却几乎抓狂起来,她紧紧拉着侍婢的胳膊,“你没听错?贵妃宫里的人真是这么说的?” 那侍婢揉了揉酸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