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_第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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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 (第2/2页)

微微抿了抿唇:即使是没有证据,今日估计也是要受罚的……
  “萧家曾经也是名门,怎么教出的女儿这般不知羞耻!”薛颂看着陈典饰的眼色讥讽了几句,心中畅快无比。
  萧宝绥侧头淡淡地瞥了薛颂一眼:“我不过是托人转交东西就是不知羞耻,那薛姐姐曾给王侍卫做了那么多针线活,连里衣都做了,岂不是秽乱宫闱?”
  “你、你……”薛颂气的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我只问你,薛颂说的是否属实?”陈典饰阴沉沉地看着她,忽然莞尔一笑,“罢了,罪人从不会说自己犯过罪,再问也无用。”
  “来人啊!把萧宝绥拖下去鞭刑四十,就让她在尚服局殿前受刑。”如此屈辱,看你如何不怕不哭不求饶!
  萧宝绥了然一笑,尽管怕疼,却仍是挺直了脊背去领罚。
  *
  “嘶……”背上一阵火辣辣撕裂般的疼痛,萧宝绥死咬着毛巾连眼泪都没留出来半滴。
  霍安如拿着药膏,看着她疼的满头是汗都不肯叫一声,又气又心疼:“瑟瑟,如今是在自己屋里头,你若是疼得紧了就哭一哭,旁人不会看见。”
  “一旦开了头,往后便会动不动就哭。”她无力地趴着,额上汗珠滑落,有丝痒,想抬手却连半分力气都没有。
  “宫女与侍卫私下有些来往,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素云的心也太黑了些!”霍安如愤愤道,“她一把年纪本是挣不到什么出路,是靠着欺压你取悦太后才升的典饰,怎么?如今想当尚服了?做梦吧!”
  萧宝绥盯着床帐上的祥云,听她念着,恍惚间觉得有些热热闹闹的,很暖。
  好像许久没人这么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话了,真好。
  “这屋里太冷了些,我去给你再添个炉子。”霍安如上完药,将被子轻轻盖在她背上,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去。
  屋里一静,只偶尔能听见两声烛火的噼啪声。萧宝绥动了动手指,握住胸前的玉坠。
  “母亲,瑟瑟想你了……”
  楚悖来的时候,整个院子寂寥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眉头一紧,大步往萧宝绥房前走去,劈手推开了门。血腥气更重,还混着淡淡药膏的味道:宝儿受伤了?
  楚悖往里走了几步,一个苍白羸弱的少女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虚弱地闭着眼睛,呼吸微弱,一张娇花玉颜血色全无。几缕乱发裹着汗水凌乱地覆在脸颊,脆弱的像是个摔碎又被拼凑在一起的瓷娃娃,稍碰一下就又是粉身碎骨。
  他握着刀,漆黑眼眸蒙上一层阴鸷。
  萧宝绥听见推门的声音以为是霍安如回来了:“如姐姐,你还是帮我把被子拿开吧。”
  背上的伤口实在是被压得痛,疼的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往日甜糯的声音气若游丝,昨夜还娇憨可爱的人儿转眼就变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虚弱模样。楚悖压着怒火轻轻走了过去,伸手掀开那床素红的棉被。
  第9章 薄荷
  只见少女原本应该光洁白皙的背,布满了狰狞可怖的鞭痕,一道挨着一道,格外触目惊心。
  楚悖手下人命不少,向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眼下见了她的伤,眉头却是一刻未松。
  背上疼痛稍轻了一些,萧宝绥没听见霍安如说话,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伤,便勉力扯出一丝笑来:“如姐姐别担心,上了药已经好了许多,没那么疼了。”
  楚悖低眸,静静看着她额上滚落的汗珠:明明疼得厉害,还挣扎着安慰别人……莫不是给打坏了?
  他都没舍得碰一下的人,倒让别人打成这样?
  “谁打的。”
  屋内陡然响起一个阴鸷男声,吓得萧宝绥立刻睁开眼睛。
  床前,一身黑衣宛若猎鹰的男人握着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后背。
  “你……”萧宝绥羞愤交加,顾不得身后的伤口挣扎着去抓被子,“无耻!”
  “你让我掀的。”他无辜地眨眨眼睛。
  萧宝绥:……
  “别动。”楚悖伸手按住她的后颈,“裂开了。”
  脖颈后传来一阵凉意,就好像是被点住了什么穴道,她竟不由自主地安分下来。
  楚悖坐在床边,倾身低头,轻轻吹了吹她背上的伤。少女身子微颤,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般惹人怜爱。
  萧宝绥满面通红,挣又挣不脱,索性将脸埋在枕头里,只盼着这个疯子能想起来什么是君子礼数。
  背上忽然一软,她抿抿唇试探着侧头,只见“裘言”替她披上件里衣,黑眸如墨,深不见底。
  “里衣轻些,不会压着伤口。”
  方才动作大了几分有些脱力,萧宝绥半垂着眼睛微微喘着气。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兀地伸了过来,她下意识一躲。
  “宝儿乖。”楚悖轻轻拂去她的乱发,一丝丝地捋着,整整齐齐别到她耳后:嗯,这样才好看。
  萧宝绥愣愣地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脏没来由地颤了颤。
  陷进他难得温柔的眼里还没清醒过来,就见他扯了下唇角,一股森然扯破那抹温柔张牙舞爪地钻了出来:“杀了她们好不好?”
  萧宝绥瞪大眼睛,心跳倏然加快:“你不问问我为何挨了打?万一是我错了应该被罚呢?”
  “宝儿不会有错。”
  她呼吸一滞,惊愕地忘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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