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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第2/3页)
更要紧的是 谢容华是谢家人, 是谢家的嫡系。 我为什么会来这儿?谢容华长眉一挑,不答反问,与其问我为什么会来这儿,不如伯祖告知我,为什么这里会有不平事? 不愧是经年和陆彬蔚厮混久了的人, 一开口就戳人痛处直指要点, 听得躺着的书院院长心里大呼一声痛快。 谢庭柏沉下面色, 呵斥道:无礼!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谢容皎出现在阵法中成和他对峙之势,就差和他真刀真枪干起来的弩拔弓张,都抵不上她随口的一句挑衅。 因为这是以下犯上,于礼不合的僭越,是谢庭柏最重视,也最不能忍受的东西。 谢容华怎么会将他一句呵斥放在心上,唇角微挑出一个笑容:那伯祖怕是要保重好自身,毕竟无礼的还在后头。 听她语气,竟是一点亲族脸面,伦常礼法都不打算顾全,直接成水火不容之势。 谢庭柏面色阴得似山雨欲来前的天色。 他很想给这个无礼得应当去死一死的小辈一个应有的教训,但思及谢容华身后的那支有大用的归元军,终究硬生生地受了这口气。 谢庭柏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往和蔼可亲地长辈那边靠拢点,殊不知这简直是在告诉人家我明晃晃地对你有所图,话中糖里藏着刀子: 容华,谢家养你那么多年,虽说你自身不差,但倘若没有谢家,哪里有你修炼到大乘的资源?哪里有归元军一开始招兵买马时的大笔费用?可以说没有谢家,就没有今日的你。 谢庭柏对和蔼可亲的认知,显然和世人对和蔼可亲的认知存在严重的偏差。 谢容华险些要崩不住自己一张威势外露的冷峻面色,笑出声来。 别说是她,就算是立在一旁旁观,顺带防着谢庭柏随时暴起出手的玉盈秋一时也忍不住好笑地弯了弯眉眼。 谢庭柏对常人情感变化的认知同样存在着很大的偏差。 见着谢容华的面色缓和,他以为是她心里有松动,当即觉得这孩子不算太病入膏肓到没救,口气不禁更放轻一些:自谢家立凤陵城以来,就一直居于九州龙头的位置,凭什么北地周室可以称帝于天下,我谢家却要偏安在小小一个凤陵城中? 容华,一样是为了谢家,我的苦心相信你不会不懂。 年轻人总归要意气盛一些,但我做的事情以后受惠泽的是你们,何苦想不开和自己过不去? 这一回谢容华真真切切控制不住地放肆笑出声。 她问道:伯祖您是不是还觉得您很委屈,好像身边所有人都和您在对着干孤立您? 谢庭柏顿觉自己一片可昭日月的良苦用心终于得到他人理解。 尤其这个他人是和他有着血缘之亲的晚辈,是与他势要死杠到底的谢桓之女时,就更加显得难能可贵到甚至催人泪下的地步来: 确是如此。不过你们年轻人浮躁,想得少,遇事不懂也是有的,只要想明白过来,我们仍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好好说? 躺着的书院院长痛苦道:我前一日吃得有点太饱了。 在阵法中被谢庭柏打得那个几个翻滚,又听到他那么一席话后,恶心得简直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剑门老祖淡淡回他两个字:没吃。 所以其实挺庆幸不用被恶心到吐出隔夜饭的。 谢容华把脸上的笑意一收,眉角又挂上凛冽如北地寒风的杀气:那你就受着吧。 谢庭柏一瞬间没能从这个神转折里回神。 就听谢容华好整以暇道:可不禁是我,是阿爹,是不辞,是你身边人。整个九州多的是和你对着干的,少说三分之二,你就慢慢一个个委屈过来吧。 谢庭柏险些要被这不肖子孙气歪了鼻子,岔了灵力运行的经脉。 正是谢容华是求之不得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刀光乍起,如千军万马踏出的硝烟无声无息飘到眼前。 硝烟至后,接着是万马奔腾,千军冲锋,马蹄踏出的声响,喉咙里嘶吼出的声音,拼杀之间的刀光剑影,箭雨漫天如能将整座江山震得晃上一晃。 整座主峰不免就被谢容华的刀势震得晃上一晃。 同是时,玉盈秋指尖似有星辉倾落,而她手指的舞动则如星轨运转时一般奥妙无方。 一息成莲花印。 第二息莲花印化作三千朵莲花密集如雨丝。 第三息玉盈秋手腕翻转间升起一轮太极圆融无暇,太极复化作一阴一阳黑白双鱼在空中甩尾。 她和谢容华对阵谢庭柏这个最近圣时的天人境,一照面杀招尽出,不敢有分毫的懈怠。 与其遮遮掩掩杀手锏,然后下一刻就像院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