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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 (第1/3页)
书院学子齐齐静默。 大师兄,求求你对自己有点清晰的认知吧! 他们每天要憋着打人的冲动久而久之很伤身体的! 玉盈秋眼眸明亮,盈盈而笑:我期待在决赛中与谢家世子对上了。 她仿佛仅是兴之所至下的随口一提,又仿佛怀着自己定能胜过方临壑跨入决赛,天经地义般的理所当然。 从两人比斗中回神,方临壑誓要给剑门弟子科普没讲完的浩然剑诀:至于浩然剑的第三境,则要玄奥得多。天地充盈浩然气,哪怕手中无剑为凭,细微缥缈如天地间一缕气机均可为剑,甚至气机作剑,不输于真剑作剑。 剑门弟子正襟危坐,全神贯注。 心中不知第几次深恨他们大师兄过头的责任心。 天知道继放养他们,一心修行的掌门杨若朴后,方临壑自认身为剑门大师兄,就理应担起职责,替杨若朴好生教导,不知另剑门弟子多吃多少苦头。 我也没法说清该怎么到浩然剑第三境,水到渠成,等你能到,天地间浩然气愿意认你为剑主时,自然而然便到。江景行回想了一下他到第三境的时候,问道,怎么问起这个? 与姜长澜一战中谢容皎受损不轻,瘫在榻上闭目养神,坦诚答他:想尽快提高实力。 实则他实力已经提升得很快,十八至小乘,短短半年内连破浩然剑两境,放眼古今修行史上,出过的天资能和他比肩之人屈指可数,江景行年轻时是九州闻名的进步快得令人跌破眼珠子,谢容皎犹胜他一筹。 没人怀疑谢容皎能至圣境。 他需要的仅仅是时间而已。 当年江景行而立之年至圣境,天下震动。 谢容皎只会比江景行更快。 他却犹嫌不足,觉得不够快。 江景行走程序劝他:阿辞你修为战力提升得已然很快,连我当年都没法比,刻意过快恐留有后患,水到渠成为好。 诶不过阿辞,你向来不是心急之人,怎么突生此念? 因为感受到随时可以掀起吞没九州的暗潮,读懂擂台上凤凰鸣声里的恨铁不成钢和催促之意。 不想在将来的九州大祸里避在江景行身后求他庇护,也不想让江景行一个人独挑大梁。 想好的慷慨凛然说辞在唇舌边转了一圈,吐出来却变成:想和师父尽快并肩。 要命。 阿辞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的?句句正中红心,和以前一开口只会让你体会到透心凉滋味,面对残酷现实的拷问截然不同 江景行纳闷,总觉得生活在他未及知晓时悄悄拐了个弯。 他几不可查叹了一气:会的阿辞。我已至顶峰,无路可走,你的路却很长,你只会比我站得更高。 他的阿辞还小,会有辉煌美好的未来,很长很长的路和风景等着阿辞去走,拥抱的事物注定比他好上无数倍。 他已至最高处,无路可走无路可退,只能沿着来时路渐渐退下去,如日头渐衰在西山山景下。 直至光辉全无。 他又如何忍心去祸害阿辞? 谢容皎没懂他话中深意,带笑答他:不会的师父,没人能比你更高。 纵有千万种流于表面的不靠谱,你在我眼中仍是世间至高至好。 如国手拨名琴弹出春日的曲调,冰雪消融在枝头春风里,汇成流泉抚过山间花朵草木潺潺而下。 真要命。 江景行不敢在这地儿多待,生怕他被阿辞说得神魂颠倒,来个不由自主倾吐心声。 到时候可真成性命攸关的大事。 他不怕被阿辞用镇江山抽死,堂堂圣人死得竟是如此有戏剧性的窝囊憋屈。 他怕阿辞知道,压他尚是小事,若是对谢容皎日后人生有个影响,江景行良心如何能安? 江景行赶紧寻了个借口,足下生烟般溜出谢容皎所在房间。 留下谢容皎一个人不解:师父近来怎么有点古怪? 后来想想,江景行又不是第一天不靠谱,且由得他去。 来群芳会的一共六位小乘,有两位弃权武比,剩下数百位全是入微修为,谢容皎想想自己应该没那么霉,在伤势未愈之上对上决出胜负的方临壑或玉盈秋其中一个,一边休养,一边练剑,十分放心。 他休养时消息来源主要靠姜长澜,姜长澜说着是比他伤得重,奈何有颗不甘寂寞的心,去观赛台上跑得可比他勤快太多。 带来的消息从哪两家的四姓子弟互相看不顺眼窝里反;到文试时书院学子差点没闹成大型内斗现场,幸好有沈溪在场稳定局势,与一旁打起瞌睡的剑门弟子形成鲜明对比;再到佛法两宗明枪暗箭互相较量道法高低,三句不带教义典故不舒服.. 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