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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2页)
唐缈瞪起眼睛说:“我哪有不爱护她?我不想她说些不吉利的话!姥姥天亮之前和我一起回来的,但她人不太舒服,正在房里休息,等身体好些了就会出来,懂了吗?” 当然懂,他说的事情每个人都能猜到,所以没激起多大反应,只有周纳德故作关切地问:“老太太不要紧吧?唉,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出这样那样的毛病,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唐缈对周纳德拱拱手,说:“感谢政府对她老人家的关心,你们赶紧趁热吃。” 周干部没这么好打发,又问:“咦,小唐,你的那位大妹妹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呀?” 唐好出去了,现在估计在爬山,这当然不能告诉旁人,于是唐缈说:“在姥姥房里照顾着,一会儿我去换她。” “好好,”周纳德说,“这孩子好,知道孝顺老人。” 所有人都举起筷子,却发现离离站在角落不动。 司徒湖山板起脸,招呼道:“过来吃饭,难不成还要我跪下来请你吗?” 离离刚刚态度才缓和些,被司徒湖山“没教养”之类的话一激,又偏激执拗起来,轻蔑地说:“这家人的东西你们也敢吃,真不要命了。” 司徒湖山一听就来了气,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行,你饿着吧!” 又是周纳德出来接茬:“这位女同志,要善于和大家打成一片嘛。咱们都被外边那圈毒水围住了,游又不能游,跳又跳不过,飞又不会飞,在想出办法离开之前,咱们几个得和睦相处、互相帮助啊,团结就是力量嘛,对不对?” 离离不耐烦地说:“啰嗦!” 周纳德说:“哎?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怎么到你那儿都成驴肝肺了!” “吃饭吧。”淳于扬虽然没说出口,但从他抿嘴皱眉的神情来看,除了唐画,他嫌弃每个人都啰嗦。 大家围桌吃早饭,离离固执地站在一旁,不忿地瞪着他们吃完。 不多久,早饭落肚,大家心情都好了些,偶尔也说两句闲话。 见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唐缈的眼神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像是打定主意似的站起来收拾,一边收一边说:“现在肚子都填饱了,能告诉我谁拿了钥匙了吗?” 回答他的又是短暂的沉默。 淳于扬问:“到底什么钥匙?” “我——不——知——道。”唐缈挑眉,“看在我这张脸的份上,看在我快死了的对象份上,你能别问了吗?” “那我也不知道。”淳于扬赌气。 “不关我的事。”司徒湖山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凑在鼻尖卖力地闻了闻,“好事啊,唐碧映病了,没人管我,我就能随便抽烟啦!” “我坚决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周纳德发誓。 离离尖刻地表示在座各位都是渣,不但渣,还合伙欺负弱女子,故意不让人吃饭,垃圾、低级、恶心、有病! “好吧。”唐缈叠起空碗,故作淡定说,“这个宅院里加上姥姥现在有八个人,我们四个姓唐的可以排除,剩下的便只有你们四位。反正你们也出不去了,以后每天中午十二点来找我拿解药吧,直到你们当中的某个人交出钥匙,这就叫做连坐。” “解药?”淳于扬警觉地问,“为什么需要解药?我们中毒了?” 唐缈说:“嗯,我在早饭里下了毒。” 司徒湖山“哗啦”一声踢开凳子站起来,面色不善,追问:“什么毒?” 唐缈还是老招式:“不知道。” “噗噗噗噗啊噗呸呸呸!!”周纳德刚刚喝了一口浓茶,还没来得及漱口,立即警觉地吐回茶缸。 淳于扬冷峻地问:“唐缈,你怎么会下毒?” “姥姥教的。” “什么毒?”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姥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淳于扬挑动眉毛,不说话了,而是以手支颐,静静地看他表演,脸上半是嘲笑,半是好玩。 他百分之百确信自己没有中毒。因为他也是用毒的行家,或许能和唐姥姥一较高下,一样东西有没有做手脚,他瞬间便能看出来,唐缈这种战五渣在他眼前几乎就是透明的。 “你们都中、毒、了!”唐缈强调,端的是现学现卖。 淳于扬决定打击他一下,以免他演得太过,毁了整场演出:“我没有中毒。” 唐缈目光流转:“那你有胆等到中午十二点?” 淳于扬接住他的眼神,含笑挑衅回去。 司徒湖山斥责:“我就更没有中毒了。你们唐家还有什么毒是我不知道的?你们家过去是有厉害人物会下这种定时发作的毒,可惜都已经死光啦!你别以为唐碧映号称‘唐大姥姥’,仿佛所向披靡似的,其实她业务水平不怎么高!” 周纳德也加入围攻:“小同志你不要故弄玄虚好吧?什么毒不毒的?你弄出门口那条深沟来就已经很讨厌了,如今已经八十年代啦,和以前乱搞运动的时期不一样,不能随便限制人身自由!尤其是限制我,我可是公家的人!” “哦,不是毒。”唐缈随机应变,改口,“是蛊。” 他补充:“蛊是姥姥养的,她亲自交给我的,为的就是让你们早日吐露实情,交出钥匙。我把蛊种洒在米粥里了,你们刚才都没感觉的?” 这下司徒湖山笑不出来了。 按照他的分法,唐姥姥的业务能力可以分为三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