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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妥协 第24节 (第1/2页)
“淮之生来患有血友病,脆弱得就像瓷娃娃,而言郁很健康,我和贺景忱,也就是他们的父亲,从此便对淮之更上心些。” “言郁小时候性子调皮,四岁那年,他不小心害淮之摔倒,导致淮之的喉咙处被划伤出血,后来也留下淡淡的伤疤。” “他们五岁的时候,我和贺景忱感情不合离婚了,贺景忱是完美的商人,但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想留下言郁作为他的继承人,我没办法,最后只能带走淮之。” “淮之虽然患有血友病,但他内心坚毅,一心想学古典舞,立志将它发扬光大,让世界上更多人看到。” “而言郁……”温窈婕深吸一口气,眼里似乎已经有了薄雾,“他六岁那年偷偷给我打电话,哭着跟我说,他父亲抢走他捡回家的猫,还逼他亲手把刀子捅进猫的肚子里,他说他满手都是血,说他害怕贺景忱,哭囔着让我回去接他离开贺家。” “他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是在十岁的时候,那次他说他快死了,因为他比赛没有得到第一名,让完美主义的贺景忱感到丢人,所以贺景忱把他关在屋子里,好长一段时间不给他吃喝,而在这种情况下,贺景忱最后还逼他吃辛辣的东西,言郁那时候没抗住,进了医院差点死了。” “他求我救救他,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后来,言郁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我。” “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岁,那时候的言郁已经变得跟他父亲一样,脸上没有温情,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棠棠,他们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淮之因为身体原因,从小生活在爱与被爱中,你知道的,他温柔阳光又乐观,可是言郁不同,他父亲把他养成冷血自私又偏执的性子。” “言郁其实很缺爱,他——” “伯母,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安棠问。 “淮之已经死了,我相信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过去,伯母希望,你能重新拥抱幸福。” “所以你想让我和贺言郁在一起?” “如果你对他有一丁点喜欢,我觉得你们可以试着交往。”温窈婕平心而论:“言郁对你是喜欢的。” 安棠笑了笑,“伯母,你不了解贺言郁,他只爱他自己。”对她,只是一种不正常的占有欲,以及把她当做取乐的玩意儿。 “更何况……”她顿了顿,目光飘向苍茫的天际,似乎在遥远的天边,她的淮之还活着。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淮之。” 闻言,温窈婕沉默着。 刚刚说了那么多,其实她身为一个母亲是有私心的。她愧对贺言郁,想要弥补他,可如今的贺言郁有钱有权有地位,他什么都不缺,身边就缺能带给他温暖的人。 不管他对安棠的感情如何,她这个母亲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撮合他们。 哪怕这对安棠而言并不公平,可是没办法,人都是自私的。 温窈婕不死心:“棠棠,如果你真的深爱淮之,那你现在也不会和言郁走得这么近。” 这话确实有点过。安棠倒是不恼,语气轻缓:“伯母,这你得问贺言郁了。” 如果贺言郁不来纠缠她,她是不会主动找他的。 “叩叩——” 落地窗里面传来沉闷的声响,只见贺言郁站在屋内,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 他走到阳台,瞧见温窈婕眼里似乎有水雾,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客气问道:“温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贺言郁微微颔首,“温夫人若是没事,可以先进屋吗?” 这是有私话要单独和安棠说。 温窈婕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进屋,空阔的阳台只有他们两个人,从这里凭栏而望,可以看见漂亮的花园和喷水池,穿过层层景致,隐隐可以看见清澈的人工湖泊。 这里只剩他们,贺言郁卸去那身疏离客套,慵懒的倚着栏杆,笑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或许是因为不爱,又或许是不在乎,所以安棠说话也没那么顾及,直言道:“聊你小时候的可怜事。” “哦?”贺言郁似乎来了兴致,手肘抵着栏杆,一副打算聆听的模样:“说说。” 安棠睨了他一眼,“你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你自己不记得?” “记得啊。”贺言郁大大方方的承认。 “那有什么好说的。”安棠敷衍道:“真是无聊。” “无聊吗?” 贺言郁有些费解,又有些苦恼,半晌,他盯着安棠,微笑道:“因为我从不觉得自己小时候可怜。” “如果没有以前那些经历,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贺言郁呢?”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就连贺景忱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隐匿着诡异与渗人,像极了操纵阴暗的幕后黑手。 这才是真正的他,不会轻易感情用事,想要他折下傲骨,心甘情愿把一个人爱到骨血里那是很难的。 于他而言,他的爱只流于表面。 安棠撇开视线,不愿与他对视,索性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刚刚在屋里,你爸妈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