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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第2/2页)
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曾经二人有多恩爱,现在就有多痛心。” 华阳:“你害怕也像她那般,是吗?” 林秋曼:“试问哪个女郎不怕像她那般?” 华阳答不出话来。 林秋曼苦恼道:“这便是每一个女郎的婚姻处境。当对方愿意疼宠你时,你便拥有所有,可是当对方不愿意把你放在心上时,你便什么都不是。与其没有选择,那奴还不如选一个让奴愿意为他奋不顾身的人,至少走到最后散了,奴也曾心甘情愿获得满足过。而不是像姚娘子那样,被抛弃得手足无措。” 这番话引得华阳深思。 林秋曼没再说话,似乎也在思索到底什么才是婚姻真谛,或者说是好的婚姻。 华阳隔了许久才道:“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女郎是依附罢了。” 林秋曼:“正是如此,所以才会更加慎重,不敢随便托付。”停顿片刻,“反正奴是不敢去豪赌的,韩家那三年给的教训已经够深刻了。” 华阳对她做了个精辟的总结,“要么对自己狠,要么对别人狠。” 林秋曼:“在理。” 华阳细细思索片刻,忍不住道:“不过我挺诧异,像五郎那样的郎君竟然还无法虏获你的心,你到底想要怎样的郎君?” 林秋曼正儿八经,“奴其实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是会掉脑袋的。” 华阳:“是五郎的坏话吗,你只管说来。” 林秋曼斟酌了下用词,“不知道大长公主有没有这种错觉,就是晋王这个人是虚的。” 华阳:“???” 林秋曼歪着脑袋,“奴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反正与他相处时,总感觉不踏实,喜怒无常,笑不是笑,怒也不是怒,你根本就分不清谁真谁假。” 华阳指了指她,“他脸上有面具,是吧?” 林秋曼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华阳:“嗐,他这死样子我早说过好多次了,也不怪你会生出这种感觉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总觉得他这个人虚。” 林秋曼拍大腿,“看来奴的认知是正确的。” 华阳恍然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有些理解你了,难怪你会钟意何世安,我也喜欢何世安,接地气,叫人舒心放松。” 林秋曼笑,“就是这个道理,晋王始终是在天上的,如那水中月,你看得到,也摸得到,却捞不到。” 华阳:“我明白了。” 之后二人又细说了许久,才把这个话题终结。 把林秋曼送回平春苑后,华阳回华阳府,路过晋王府时撞见京兆府尹贺倪送人进去。 她生了好奇心,下马车入府观望。 不到茶盏功夫,三具尸体被装进麻袋里拖了出来。 华阳无比淡定,问吴嬷嬷道:“五郎又杀人了?” 吴嬷嬷应声是。 华阳自顾进了院子,贺倪见到她,忙行礼。 当时李珣在洗手,衣裳上沾了少许血迹,表情淡漠,甚至索然无味。 “阿姐怎么来了?” 华阳:“路过,顺便进来瞧瞧。” 李珣朝贺倪做了个手势,他不动声色退下了。 “离沙场太久,还挺想念的,杀了三个死囚过过瘾。” 华阳静静地看着他,想到林秋曼的话,愈发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怪异。 李珣心思敏锐,似笑非笑问:“阿姐怎么了?” 华阳回过神儿,“没什么,听说你近些日靠药物助眠,所以来看看你。” 李珣轻轻的“哦”了一声,“已经停了,那毕竟是药,久服伤身。” “那夜里还睡得好吗?” “还行。” 他服用寒食散华阳是不知道的,吴嬷嬷不愿被她察觉太多隐私,说道:“郎君出了一身汗,去洗洗换身衣裳吧,耽搁久了仔细着凉。” 李珣:“我先去了。” 华阳没逗留多久便离开了王府。 李珣进了浴房,脱掉衣裳泡在浴桶里,问:“华阳怎么来了?” 老陈隔着屏风回答:“应是从外头回来路过进府的。”又道,“她清楚郎君与林二娘之间的纠葛,上回问了一次郎君的情况,老奴多嘴回了。” 李珣皱眉,“莫要多说其他,我不想皇室清楚我的情况。” 老陈:“老奴明白。”顿了顿,忧心忡忡道,“郎君夜不能寐,时不时服寒食散也不好,始终得戒掉,若不然迟早被它毁了。” “不戒,又不是没被毁过。” “郎君莫要跟自个儿置气。” “我置什么气,我好得很。” “郎君……” “别惹我不痛快。”